天才永远不会出现：一群金融天才的两次毁灭

Morton 和 Scholes 邀请我担任 LTCM 在亚洲的业务主管和企业合作伙伴。这很诱人，但一开始我拒绝了。我的妻子不愿意来亚洲。她是加州理工学院的计算机博士，耶鲁大学著名的计算机教授。她觉得自己的事业在美国，不应该来亚洲。

后来，麦莉天气也攻击了我。我开始动摇了，我妻子认为我可以试一试。1995年，我正式加入LTCM，从零开始拓展亚洲业务。前两年，我在格林威治总部工作，主要在日本债券市场进行大洋彼岸的交易。

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，LTCM 继续起飞。1997年底，我国金融衍生品总规模接近万亿美元，超过了当时中国的GDP。我们合作伙伴的财富也暴涨。到1997年底，我们的基金总价值达到14亿美元，比投资的1.5亿美元增长了9倍。要知道，这才两三岁。

我负责的亚洲业务也越来越大。我刚来的时候，公司里没有人晚上上班。1997年5月，当亚洲业务成为我们的主要市场时，我们决定在东京建立亚洲业务基地。刚从美国带了 15 个人，在东京安家。

就在我们准备将事情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时，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
1998年8月17日，俄罗斯政府将卢布贬值，宣布无法按时偿还国债。我们持有大量俄罗斯债券，立即损失了很多钱。后来，很多人解读我们的失败，认为我们在俄罗斯失去了底线。但实际上，我们在俄罗斯的业务非常小。

真正将我们推入深渊的是俄罗斯之后的连锁反应。

在 1998 年之前的近 10 年里，俄罗斯每两三年就面临一次金融危机的考验，但每一次，其他 G7 或 IMF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）都会帮助他们。因为大家都认为他们的破产会给鱼塘带来灾难。1998年，在真正的危机袭来之前，俄罗斯警告说它处于危险之中，债券价格大幅下跌。不少大机构和投机者觉得机会又来了，趁机大量买入俄罗斯债券。大家的想法是，真正出问题的时候，其他国家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出面相助，然后危机过去，债券价格上涨，这样你就可以稳稳赚大钱了。

我们也是这么想的。我们认为，真正出现问题的可能性是“以防万一”，其他国家帮助俄罗斯的可能性是“万一”。让我们永远不要想象，以防万一。

这一次，没有人愿意再为俄罗斯买单。危机迅速蔓延。

金融机构必须保持充足的资本。一旦它损失了更多的钱，它就会通过出售资产来降低风险并增加资本。俄罗斯宣布破产，给许多主要国际银行造成损失。他们连夜召开紧急会议，以出售资产换取现金。

这些大银行持有大量资产，最方便出售的资产是债券，主要是七大工业化国家的债券。我们的灾难来了，因为我们持有的大部分金融资产也是七国集团的债券。发生了一场抛售七大工业化国家债券的踩踏事件。8月21日，国际主要银行开始抛售手中七大工业国的债券世界金融天才，导致全球主要债券价格出现历史上最大的波动。在卖空的踩踏事件中，LTCM几乎一天就毁掉了两年的心血。

令人难忘的是，8月21日，我和麦莉天气一起在北京旅行。当晚，我们还与中国人民银行的官员共进晚餐。当我们回到我们下榻的酒店北京国际俱乐部，给已经上班的总部同事打电话时，我听到了总部的坏消息。

震惊，我和他立即取消了剩下的中国之行。他回总部，我回东京。虽然我们互相安慰和鼓励，但我们心里很清楚，我们可能无能为力。

自8月22日以来，我们一直在举行各种会议，但我们听到的都是坏消息。越来越多的客户知道我们在赔钱，担心我们无力还款，在市场上大动干戈，让我们的处境更加糟糕。我们的损失也在一天天扩大。不到10天，我们就濒临破产。七大公司的债券损失了我们资本的 90% 到 95%。虽然我们开展了很多自救活动，但最终没有奇迹发生。

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。我在高盛的老板，当时的联合主席乔恩·科辛（Jon Corzine）打电话给我，询问我们的情况。当他好心邀请我告别学术界加入高盛时，他给我的一项业务是建立债券套利的数学模型，试图让高盛与LTCM竞争。但我加入LTCM是为了报答老师，这让科赞有一段失落和不快。

现在LTCM出了事，科赞看到了“复仇”和获利的机会。科赞提出的方案是，高盛将帮助LTCM解决资金问题，但LTCM将至少50%的股权交给高盛。我们心里欣喜若狂，却装作不情愿地接受了安排。

但最终，科赞未能解决资金问题。同时，他还把我们的“丑闻”告诉了他的前任高盛前董事长、时任美国财政部长罗伯特鲁宾。鲁宾被描述为“典型的华尔街老派人物”，加入高盛成为一名交易员，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以及如果出现问题我们可以做什么。接到科赞的小报告，他非常震惊，急忙启动紧急程序，要求美国政府干预LTCM，形容这是一场拯救华尔街的战斗。

鲁宾的担忧是有道理的。我们的规模太大了，各种超过万亿美元的金融衍生品都被允许赔钱，最终会给整个华尔街带来灾难。在鲁宾的关注下，我们不应该跌倒不可能成为所有人的共识。9月23日，美联储出面，组织以高盛、美林、摩根大通为首的15家机构注资37.25亿美元购买LTCM 90%的股权，共同接管LTCM，避免它的厄运免于崩溃。. 后来，我们也被称为太大而不能倒。

但对于我们的合作伙伴来说，LTCM 实际上已经倒闭了。我们的 LTCM 已经倒闭了。一个被认为只会成功而不是失败的巨头，在一个看似低风险的市场中崩溃了。

具有讽刺意味的是，就在前一年，默顿和斯科尔斯刚刚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，并获得了万众瞩目的赞赏。天才和疯子只隔着一堵墙，现在那堵墙已经倒塌了。

这也是我与伙伴们人生旅途中最艰难的时刻。虽然我负责的亚洲市场是LTCM唯一没有亏损的业务分支，但我的经验并不比LTCM的任何合作伙伴都好。从运营的第一天起，LTCM 就有一条规则，即合伙人应继续将他们赚到的大部分资金投入到基金中。但事实是，我们都把赚到的钱都投入了公司。我们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。

当时我在东京的房租高达250万日元/月，三个孩子也在昂贵的国际学校就读。过去，这些费用不仅由 LTCM 直接支付，我在 LTCM 中也拥有巨额财富。但在 LTCM 清算之后，仅这些费用对我来说已经变得不堪重负。我在 LTCM 的几乎所有财富，也随着 LTCM 昔日的辉煌成为历史。

但我们仍然对自己和 LTCM 的模式有足够的信心，相信发生在 LTCM 身上的事情是一个极其意外的事件。1999 年 8 月上旬，我和斯科尔斯重新成立了一家名为 Platinum Grove 资产管理的新公司，以继续开展 LTCM 业务，默顿作为顾问加入我们。习惯了百亿张嘴的我们，从4500万美元的规模卷土重来。

LTCM 的核心教训是：不要在金融操作中使用高杠杆，即使在低风险领域也是如此。那个时候，我们的年收益率是40%到50%。在一个回报率很低的领域，要想有这么大的回报，就得做到资产规模大，然后用很大的杠杆去杠杆。而后来的事实证明，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。

所以，在这家新公司，我们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，高度重视风险管理，把杠杆降到了上一次的十分之一。我们只赚了过去十分之一的利润，希望能换来持续的生意。.

在我们的努力下，新基金迅速站稳脚跟，2007年资产规模达到50亿美元左右。但也有一些不可预见的情况。就在我们奔向百亿规模之际，次贷危机引发的金融海啸爆发，让我们几乎重蹈LTCM的覆辙。

2008年，因投资失败，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在收购谈判失败后宣布申请破产保护，引发全球金融海啸。

在 2008 年金融海啸的前 10 个月，我们的基金净值损失了 38%，仅在 10 月上半月世界金融天才，它就损失了 29%。最大的损失来自我们对雷曼兄弟的误判。

可悲的是，我们几乎犯了同样的错误，当我们对俄罗斯有错误时。

我们认为政府会拯救雷曼兄弟，因为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拯救了贝尔斯登。所以，我们赌重的是政府会拯救它，甚至希望为成名而战。

但结果，就像当年没有人帮助俄罗斯一样，美国政府居然任由雷曼兄弟戏剧性地倒闭。我们预期的巨额利润变成了巨额亏损。

发生在 LTCM 身上的事情再次发生在我们身上。2008年11月，为抵御提款潮，维护公司稳定，我们宣布暂时不允许投资者提款。但最终我们又输了麦城，选择了平仓，退还投资人资金，缩小投资范围，合伙人各奔东西。

两位诺贝尔奖得主，一群金融天才，在市场上两次试水，两次失败，这让我们很难接受，但这是事实。

我们拥有世界顶级的交易理论和模型，我们与世界顶级的金融学术界和行业领袖并肩同行，我们也拥有一流的情报和信息；甚至，我们是顶级理论和模型的创造者，我们自己也是顶级领袖，我们说一句话，就会引起市场的反应。

我们也几乎万无一失，但最终，天才并没有持续多久。在天气的剧烈变化下，我们没有踏上正确的时间，一次又一次的失败。这是我们的故事，也是我们的教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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